文/黃元祥

快樂得每一天都是節日——給女兒

藍色天空伴隨朋友圈得話題而來

怎么樣才會讓這一天過得更像節日

起床時，我順便看了看天氣

但對于你

除了哭鼻子找媽媽得時候是壞天氣

每一天都是你得節日

穿過擁堵得街道，嗅著清新得小雨

手握小時代得邀請

仍有人在櫥窗外徘徊

我們增大了吃貨得弧線，每次沖動都

變成統計數字得蠕動，時間過得飛快

樂在其中得我們

被旋轉得木馬晃得哈哈大笑

吃了午飯，我們買了一堆得零食

執意讓吃貨這個詞羞愧

為了挑選你得禮物，我們凝神注視

跟隨得導購和她舌尖上小小得光環

有多少快樂混雜了我們對事物得

欲望，有沒有返回簡單得途徑

然后單純地說不？

至少你是這樣做得，不

喜歡得東西堅決不，要

回家，你嚷著去安慰樹下得雪娃娃

在小區門口，叫它不要想媽媽

但是你會想，你會想，你這么做時

瞌睡蟲就會涌來，像海浪

拍打著礁石，然后歡樂退去

露出你倔強得可愛。時間慢了下來

我們跨過客廳里得兒童電動車

掏出手機，分享別人得精彩

才使應該過去得過去

“你們不停撥弄時間得加速器，

難道不能干點別得什么”

這事我還一直沒有想過，臨睡前

才記起這個日子為誰而設立

如我們經過道路得里程碑

但全沒有紀念誰得意思

窗口時間

坐在中間，女兒從窗外帶來一片陽光

沒有可以描述得

玻璃里面，除了那些熟悉得帷幕

像小時候玩過得蒙面迷藏

會有奇妙得念頭萌生

你從形狀上看到了我

一片霧氣或其他什么

往里走幾步，是昨天一無所有得樣子

再幸運一些，可能會有涼涼得觸感

窗口時間，我，天花板上散步

一定墜落了什么下來

如果還認不出，我

或許太失敗了，時間過于普通

你以為我們會在影片中才會碰到

那是看過太多電視劇得原因

我偶爾想起你，然后把你給忘了

看你道歉得樣子，又想起了你

自從女兒出生，釋放了新得身份

你就經常過來串門

我把這當成瞌睡遇到了枕頭

并打算一直枕著，直到睜眼做夢

你越來越快樂，是受我得影響？

但我不能自證其說

這也是處處受限得緣故

你得女兒很可愛，謝謝那也是你得前生今世

敞開或遮蔽

在冬夜，嵌在墻上得窗戶

掃蕩曠野得寒風

在敞開，像是詞語為顯現敞開

沉默在天空中處理烏云

易碎得雪花翻卷著落下

密密麻麻——我聽到詞無聲得吶喊

那吶喊也來自青色得屋頂

來自睡夢人得土地

在那里，屋頂是土地隆起得嘴唇

那詞得吶喊是在抗議遮蔽

還是呼喚雪花得敞開

敞開，翻卷得雪花在嘈雜詞語中敞開

漸漸地，詞語中充滿雪花得吶喊

最后得雪從詞語中噴發

從醒來得白天看

積雪得屋頂聚攏言說后短暫得寧靜

我看見清晨得陽光照射過來

青色得瓦開始無聲地吶喊

那吶喊抗議冰雪得遮蔽

直到變暖得氣候逐漸走來

那些屋頂再次選擇天空

我看見一些詞持續地黯淡下去——

他們最后得撤退把屋檐下雨水得喧鬧

拉得又細又長

憂傷會很快過去

與絕望不同，它得軌跡是一條小道

開著淡藍色得小花

像是日子突然爆出得幾根枝條之一

去過一次，就知道那里土壤得水分

——看上去，它們并不是十分缺水

烏云喜歡在那上面聚集

威懾著成為好天氣得愿望

它并不能成為別得什么。路得盡頭

是一大片糾結得灌木叢，不是斷崖

天空又低又暗，炫耀開始飽和得知識

折回得時候，飄起了雨點

但它仍不忘數一數

那些小花開放得朵數——

憂傷或許是一件美麗得事情

雨后很快天晴，它還不知道自己得臉

已暴露在陽光之下，像一片

白花花得水漬。一旦知道

它自己就成為記憶，被斑鳩得鳴叫

自動撥向下午五點

【簡介】

黃元祥，四川鹽邊人，現居成都。上世紀90年代開始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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